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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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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,這秘境裏居然還有溫泉?為什麽她不知道?

寧窈拿著劍譜,一臉狐疑走到陸執面前:“陸公子,我想知道這個……”

陸執瞥了那畫面一眼,臉頰浮出淡淡緋色,他清了清嗓子:“這是不小心放進去的,你不喜歡就拿給我去掉。”

“等等,誰說我不喜歡?”寧窈摸著下巴,一雙水色杏眸映著晨光,清澈見底,帶著幾分羞澀。

陸執滿意地扯了扯嘴角,算她識貨,倒是敢不滿意……

寧窈歪了歪頭,靦腆一笑,“我是想問,溫泉在哪裏啊,能帶我也泡泡不?”

陸執:“……”她可真是夠了。

陸執黑了臉,推寧窈去練劍:“閉嘴,今天練不好十招你別想出去!”

……

寧窈是真快累死了。

她從秘境出來以後,那種渾身骨頭快散架的感覺好像還在,就像幻肢痛。

“小氣鬼,不給泡溫泉就算了,幹嘛這麽狠。”

她練了十招,足足十招!

陸執實在太嚴格了,她耍賴撒嬌都沒用,一定要將動作練到最標準。

出劍要快,揮劍要利落,不能拖泥帶水。

心要靜,人劍融為一體。

寧窈摸了摸肚皮,感覺到令人舒適的靈氣湧動,在靈脈中融會,就像熨貼溫熱的泉水,一點點修覆她的疲倦。

那股燒得她難受的火也沒之前那麽囂張了。

大魔頭簡直喪心病狂。

練最後一招時,寧窈快累炸了,她想放棄,連劍都扔出去。

陸執竟然拿出那盆黑心蓮幼苗,誘惑她,說什麽只要她完成最後一招,就給她澆水。

這麽過分的要求……

當然是無條件同意了!

要不是大魔頭主動提出來,寧窈都快放棄她的本命幼苗了,陸執不澆水她也沒辦法,總不能睡了人家,還要人家賣勞力。

陸執還算說話算話。

他澆的水足足長出兩朵花瓣,嫩粉粉的,小小只,手指碰一下還會害羞地卷起來,散發出幽淡的甜香。

寧窈一瞬間感覺到自身的變化。

那些靈力被經脈吸納,運轉一個小周天,形成一股氣流匯入靈臺,她感覺身體變得更輕盈,對天地萬物有了更細微的感受。

好像離天空更近,能看清竹葉裏縱橫交錯的脈絡,能聽到幾十裏外的鳥鳴,能聽見新芽破土而出的聲音。

“陸公子,我好像……進化了?”寧窈感到無所適從。

陸執揉了揉眉心,滿是無奈:“你進入金丹期了。”

她化解了一部分他的靈力,面前算是個有名無實的金丹期。

寧窈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高興。

一條毫無鬥志的鹹魚,做好了期末墊底的準備,被學霸班長強迫按頭補了幾次小課,居然莫名其妙地擠進年級前十?

說句凡爾賽的話,好煩哦,為什麽隨便剝奪她做鹹魚的快樂呢?

不過她這人一貫想得開,築基是一天,金丹也是一天,搞不好哪天又成元嬰了。

築基期練劍,她僅僅是在模仿陸執的劍招,就像霧裏看花,只得其形不得精髓。

金丹之後,除了靈力提升,她的劍招也變了。

所謂人劍合一,即人與劍的心意相通,她暫時還不能做到,可她在和陸執抓來的魔祟對招時,不再只是被動應戰,她居然能提前看穿對方的招數。

哪怕閉上眼睛,都能從對方的呼吸,靈力波動,判斷他的方位和狀態。

她發出沒見識的笑,到陸執面前蹦蹦跳跳:“我感覺現在能一口氣打死十只魔祟!”

陸執伸出根手指抵在她額頭,眸色淡淡的,帶著一層薄薄的暖意。

他的視線落在寧窈灰撲撲的小臉上,伸手替她抹幹凈,“這算什麽。”

有他在,她以後只會平步青雲。

寧窈有個小秘密沒告訴他。

她發現,自己金丹之後,神府之內出現了一朵黑心蓮,只有兩朵花瓣,瑩瑩地發著光,可愛極了。

寧窈用靈識輕輕碰它,它好害羞,卻不抗拒寧窈的觸碰。

同時,她也感覺到花瓣帶給她的力量,微弱卻溫和,她一點也不排斥,就好像,這股力量原本就是屬於她的。

很早以前,她就發現本命黑心蓮擁有操控幻術的力量。

只是那時她修為淺薄,最多只能給對方設置短暫的幻象,不能有實際傷害。

說白了,就是只有精神攻擊,持續時間短,冷卻時間長。

容易被對方發現,還可能被反噬,甚至被反殺。

這一次升級版的幻術則不同。

一旦對方發動攻擊,只要修為在她之下,就能用幻術操控,讓對方遭受一模一樣的攻擊。

而這種攻擊,同樣是物理性的。

在幻術中死掉,現實裏也會死掉。

唯一不確定的是,如果面對修為更高的對手這招能不能奏效,畢竟在秘境裏的所有小怪,都是修為低於她,或者半斤對八兩的。

倒是有一個大boss級的對手。

陸執。

可是寧窈還沒瘋,沒這膽量拿陸執來試驗。

寧窈在床上鹹魚躺了一會兒,累到睡著。

她做了個噩夢。

夢裏的天色光怪陸離,目之所及,是一大片鋪天蓋地的血色。

他們一行人,小七,十五,玄明門師兄妹,站在離島那面破舊的城墻外邊。

老頭兒古怪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。

他打開法陣,讓他們進去。

而城內的情形卻如同人間煉獄。

血流成河,滿地殘屍,魔氣洶湧,混著漫天的屍臭味,就連平素捉妖,見慣了這種情景的周允梁都不適地掩住口鼻。

更詭異的是,還有行人不斷穿梭其中。

道路上,販夫走卒,男女老幼,就在魔祟和死人間穿來走去,每個人都頂著張麻木的臉,想被抽掉了靈魂。

寧窈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。

那人個子很矮,蹲在一家店門口,盯著地上沒了腦袋的人。

那是個穿素色裙子的女人,裙子上有石榴花的紋樣,旁邊躺著兩個小孩,一男一女,臉色青紫。

正是李家夫人和兩個孩子。

就在這時,矮個子猝然擡起頭,目光冰冷而怨毒,不似活人,更不像昨天看到的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。

李三突然朝她沖過來,惡狠狠地掐住她脖子!

“啊——”寧窈睜開眼,心跳失速,快嚇死了,卻撞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裏。

陸執表情古怪地看著她,“做噩夢了?”

寧窈冷不丁看見大魔頭,居然沒被嚇到,第一反應竟是有被安慰到!

比起那個荒誕詭異的夢,還是狀態穩定,持續散發反派魅力的大魔頭更有安全感!

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
寧窈一時沒穩住,一頭紮進陸執懷裏,撞得他發出一聲悶哼。

別說,還真有點小性感。

真是的,差一點又把持不住了,寧窈趕忙縮回犯罪的小爪爪。

誰知,陸執這祖宗不滿意了,強行抓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前。

感覺到一層薄而結實的肌肉。

吧唧吧唧捏兩下,手感不錯。

寧窈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。

但她暫時不想管了,可能是虎口逃生太多次,她多少有點飄,死亡威脅也不大管用了。

寧窈在陸執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她問:“我剛才在夢裏被人追殺了。”

“誰?”

“就……一個不認識的人,他掐我脖子,我就嚇醒了。”

他語氣有些疲倦,但兇起人來還是精神十足:“沒用,你不會掐回去嗎?”

寧窈腦子上一個問號。

合著做夢是她能控制的?

寧窈:算了,吃著人豆腐,忍忍他的臭脾氣也好。

又聽見他的聲音淡淡響起:“下次做噩夢,記得叫我。”

寧窈“哦”了一聲,頓了頓,反應過來,眨了眨眼睛:“我在夢裏叫你能聽見嗎?”

“你以為我是你?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你什麽時候叫我,我都能聽見。”

寧窈睜大眼睛:“夢裏也能?”

陸執習慣性玩她頭發,他說:“你試試。”

寧窈隨便他想怎麽鬧,安靜地自己想了一會兒,關於剛才那個噩夢,好像有哪裏不對。

說起來,系統從沒告訴過她,本命黑蓮花除了保命,提升修為之外還有什麽用。

看起來卻沒這麽簡單。

至少提升修為後,黑心蓮出現在她神府裏,她能操縱幻術攻擊,這一點系統就沒提過。

她甚至覺得,剛才那個夢就像是一個預知夢,夢裏發生的都太真實了。

搞不好她真的開啟了什麽bug技能也說不定。

旁邊只有陸執,寧窈只好跟他聊,“你說……我只是猜測啊,會不會我們中了某個幻術,現在看到的都不是真的?就類似障眼法,有可能嗎?”

陸執扯了扯嘴角:“有點接近了,但不對,你繼續猜。”

“有點接近?那就是說我猜的方向是對的?”寧窈一骨碌坐起來,“你是不是早知道啊?”

“知道又怎麽樣?”

“你知道怎麽不說出來,大家都跟沒頭蒼蠅似的,葉無鏡的傀儡人也……”被燒沒了,不過燒得好。

葉無鏡x4真讓人吃不消。

陸執聲音懶懶的,“關我什麽事,捉妖降魔歸玄明門管。”

寧窈被這話一噎,想想也是,他怎麽會管這種閑事?

陸執一下把寧窈扯下來,他換了姿勢,非常自然的躺到寧窈的肚子上,還不客氣地捏了捏,不耐煩地“嘖”了一聲,自言自語道:“怎麽一點肉都沒了……”

這話莫名其妙的,寧窈都楞了一下,“光吃辟谷丹,沒肉吃,肚子當然沒肉肉了。”

“哦,也是,”陸執看了眼寧窈,難怪覺得她瘦了些,臉上的嬰兒肥快掉沒了,兩截鎖骨也更明顯,“那是該早點離開這破地方了。”

寧窈聽他這語氣,突然感覺有戲。

“那我猜一猜,要是猜對了你就點頭,好不好?”考慮到他反派的人設,要他主動協助破案,好像是有點強人所難。

陸執不置可否,“你先說。”

“如果我們中了幻術,這城裏的一切都是假象,可葉無鏡派出的傀儡人確實被黑火燒死了,據我所知,傀儡人是不可能中幻術的。”

傀儡人的五感和靈臺全靠後天塑造,而且沒有神府。

“也就是說,黑火的確存在,李三說的……至少這一部分是真的,”寧窈說,“會不會是什麽厲害的陣法?既能欺騙我們的眼睛,又能帶來真實傷害?”

陸執在她腦袋上點了點,聲音帶著些許溫度:“就算你說的對吧,你打算做什麽?”

他這麽說,也就是證明她的方向是對的。

從進入島上,或者說城裏,他們就卷進了這個陣法,看到的都是別人安排好的,一定有個人在幕後操控。

如果不找出這個人,繼續留在陣法裏,就算躲過外面的黑火,遲早也會被人甕中捉鱉。

“我當然是想破掉這個陣法,揪出幕後操縱的人,”

寧窈想到什麽,她撐著手坐起來,眼眸亮著星星點點的光,“陸公子,這個人搞事情,還嫁禍給你,太可惡了,就沖這點我們也得把他揪出來,你說對不對?”

這話帶出了陸執眼裏幾分笑意。

他的手指繞著寧窈柔軟的長發,感覺像絲緞般的質感,溫柔舒服。

記憶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。

昏暗破舊的小屋子裏,女人抱著瘦小的孩子躺下,男孩穿著顏色鮮亮的衣服,是他出生以來穿過最好的衣服,可他瘦得像幼貓,小小一只縮在女人懷裏,漆黑的眼眸茫然而委屈。

女人給他洗頭,溫熱的水澆在他頭發上,她溫柔極了,手指穿過頭發,用皂粉搓起泡沫,輕輕按在頭上。

“阿娘,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?”男孩漸漸犯困,小手疲倦地揉了揉眼睛,好想睡,卻也想跟阿娘多說話。

女人聲音幽幽的,溫柔動聽,“小執不管在哪裏,阿娘都想著你,待會兒出了門,往東跑,不要回頭。”

男孩握住她的衣袖,抽了抽鼻子,眼神懵懂,“阿娘,小執乖乖的,哪裏都不去,阿娘別趕我走。”

女人置若罔聞,美麗的面容布滿哀傷,看起來有種毛骨悚然的麻木。

她一下下,一下下地梳過男孩烏黑的長發,低頭細細端詳孩子的臉。

他也看著女人,她眼裏淚水漣漣,看起來那麽不舍,一滴眼淚落下,他伸手接住,稚嫩的童音笨拙開口:“阿娘不哭,小執都聽你的。”

最後,女人的臉漸漸模糊,就像水中漾開波紋,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水中。

他慌忙伸出手,卻只碰到女人的一縷頭發。

輕飄飄的,軟得像一團煙霧,從指間倏地流過,讓人感覺沒有實感,卻很想留住那份柔軟。

和現在把玩在手中的頭發觸感類似。

他曾聽說,頭發軟的人脾氣也會很軟,似乎真是這樣,寧窈這家夥雖然沒心沒肺,老無意中惹他生氣,可乖起來也是真。

比如現在這樣,安安靜靜讓人擼肚皮,像只貓,明明不情不願但也沒推開他。

平時好管閑事一點,還是因為她太容易心軟。

可是容易心軟的人,往往沒有好下場,陸執見過太多。

他現在可以護在她身邊,但沒人能保證以後。

天真爛漫,又容易心軟,如果沒有足以自保的本事,哪天小孔雀被人拔了毛,她哭都沒用。

寧窈忽然被他的眼神嚇到,他目光審視,眼神又陰晴不定,不知在想什麽。

“我……哪裏說錯了?”

陸執:“你怎麽知道這人不是我?你也聽到了,除了我,沒人能用無相業火殺人。”

他聲音幽幽的,忽然湊近了寧窈,面無表情地,卻讓人無端緊張。

他沒有釋放殺意,寧窈卻覺得像是被獵人盯上,她漸漸被逼到角落裏,逃無可逃。

寧窈抓了抓臉,出於對大魔頭的敬意,短暫地害怕了一秒,然後莫名其妙地開口:“怎麽會是你呢,你這段時間都跟我在一起。”

白天就不說了,晚上還得當他工具人。

她就是盡職盡責的不在場證明。

陸執:“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分神?也可能是我的分神出來害人,對不對?”

寧窈楞了一下,她皺眉想了想,元嬰以上的修士的確是能分神,陸執自然不在話下。

“也有可能,那就當是你的分神在搞鬼吧,”寧窈忽然樂了,沖陸執嬉皮笑臉地,她歪了歪頭,“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破掉陣法?我好想早點離開,這裏無聊死了。”

陸執眼神古怪:“如果是我,你就一點都不怕?”

明白了,他生氣了,是覺得她反應太平淡,侮辱了他大反派的尊嚴。

寧窈當即縮到墻角,抱起膝蓋滿臉驚慌,她無助地咬住嘴唇,臉色蒼白像被抽去血色,她用力揉了兩下眼睛,頓時變得紅通通的,泛起淚意。

她委屈地開口,聲音都帶著顫:“我……我好害怕……”

陸執:“……”

寧窈很滿意自己的表現,她拍拍臉,用手背蹭掉睫毛上的淚,回到剛才舒服的鹹魚癱姿勢,“好了,我怕完了,能回答我問題了嗎?”

陸執突然不想理她了。

他翻過身,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後背,恨不得在中間劃一條三八線。

寧窈不知怎麽地又惹了他,可現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啊。她厚臉皮地靠過去,給大魔頭講了個睡美人故事,又唱了首雙截棍,正準備再來一首聽媽媽的話。

大魔頭面無表情坐起來,捂住她的嘴,“你還想再練劍?”

寧窈嗚嗚兩聲,含糊地求饒:“陸老師我錯了,我以後上課再不講話了。”

她嘴唇溫熱柔軟,說話時氣息濕漉漉地撲在他手心,眼神分外無辜。

陸執放開她,不自在地將手指蜷縮起來,他別開視線,盯著被她扭來扭去弄皺的床單,“給你一個提示,你想一想,如果這真是個陣法,是誰讓我們走進陣法裏的?”

寧窈:“李三?”

陸執斜她一眼,輕輕在她腦袋上敲了敲:“笨,再想。”

寧窈突然被這一下打通任督二脈,她驚喜地坐起來:“看門那個老頭兒!”

就是李三說的,島主的管家,唯一從大火裏逃出生天的人。

陸執撇撇嘴,還算她不是太笨。

寧窈忽然手腳發麻。

她還記得昨日那個看門老頭兒,說不上為什麽,就是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。

如果真是他在搞鬼,那麽他們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他的陰謀裏,進程的那一剎那,就在被陣法控制。

也許幕後那人,就在陣法之外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,他們說了什麽,做了什麽,全在他掌控之中。

太陰險了。

這樣看來,李三也不能信任,他可能是被設計的一環,也可能是同謀。

寧窈忍不住往陸執身邊縮了縮,還是抱緊大魔頭大腿比較安全。

“我們得找葉無鏡他們過來,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,”寧窈忽然想到一點,緊張地皺起眉,“我們現在說話,還有傳密音,會不會被那人聽到?”

陸執懶洋洋擡起眼皮,語氣充滿不屑:“他倒是想。”

充滿了大boss該有的霸氣。

可能是他早有察覺,給李三的房子下了什麽禁制。

知道不會被偷聽,寧窈松了口氣,她正要傳密音叫來大家一起商量,沒想到葉無鏡先有了動靜。

他幾乎在同時猜到真相。

從踏進城門的那一刻,他們就進入這個詭異的陣法裏,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怎樣才能破開陣法。

寧窈覺得陸執一定知道,但他傲嬌不肯說,問多了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。

解鈴還須系鈴人,想破開陣法,就得找到門口那個鄒老頭兒。

葉無鏡大聲鼓掌,很開心的樣子:“謎題終於破解了,那麽出發吧,去找看門老頭兒一切就真相大白了!”

不明白他在興奮些什麽,寧窈完全不想理他。

她說:“現在出門,萬一被路上的黑火攻擊怎麽辦,你有辦法?”

誰知葉無鏡卻是一笑,諱莫如深地說:“我沒有辦法,可我相信有殿下在,“他頓了頓,“那人一定不會讓我們有事。”

寧窈啞口無言。

葉無鏡這人是真的奇怪,他看似放浪不羈,像個搞笑角色,卻總是時不時蹦出幾句意味深長的話,好像在暗示什麽。

畢竟是玄明門長老,就算他認識陸執也不奇怪。

寧窈有些擔心。

可這話陸執自己也聽到了,還有剛才,他射向小哈的那根冰針也是被葉無鏡擋下,可他看起來無動於衷。

好像根本不怕被人認出來似的。

最後他們決定兵分兩路,葉無鏡帶上黃婷玉,寧窈帶上陸執,四人一起去城門口找到鄒老頭兒,想辦法破開陣法。

剩下的人留在李三家裏。

一來是為了保險,萬一出城的人出了什麽事,不至於全盤皆輸,另外,李三這麽可疑,最好也有人看住他。

留下周允梁這個金丹期修士,可以保護其他人。

寧窈對這個安排沒意見,她將小哈交給小七,叮囑她看好小哈。

小七不是很情願,她莫名不喜歡這妖裏妖氣的男人,不好好說話,總是嗷嗚嗷嗚地叫,不知羞恥地勾引公主。

站沒站相坐沒坐相,老是歪頭晃耳朵搖尾巴,這像什麽樣子嘛!

可既然公主喜歡,那他以後就算是公主身邊的人。

小七決定立刻□□他,基本的規矩總要懂的。

小七把小哈帶到房間裏,擺出一張嚴肅的婆婆臉,她坐著,讓小哈站著。

可他哪兒站得住?歪七扭八地站了一小會兒,立馬坐地上,跟小孩兒耍賴似的。

小七無奈,給他施了個定身訣,強迫他罰站。

“你是妖族,以後也不能沒規沒矩的,公主叫你小哈,你姓什麽?”

他梗著脖子,滿不服氣地桀驁表情,灰藍色眼睛翻上天際,一開口擲地有聲:“我姓二!叫二哈!”

二哈?聽起來怪怪的。

這小妖精空長了副俏皮囊,怎麽看都一副不太智慧的樣子。

小七清了清嗓子:“好吧,二哈公子,我跟你約法三章,你以後如果不守規矩,我會替殿下清理門戶,懂了嗎?”

他哼地一聲,雖然不能動,可還在用豐富的眼神和微表情表達不屑。

小七:“第一,以後不可以粘著公主,不可以要她餵你飯吃,公主在說話你不可以打斷。”

“第二,凡事都有先來後到,陸執是大公子,你是二公子,不可以和大公子爭寵,公主在大公子房裏,你也不能耍心眼勾引,明白嗎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在2021-07-11 09:29:00~2021-07-12 16:59: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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